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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每天都在繼續移動,每天都在改變立場。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,誰也不 知道。」這是村上在《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》中的一段話,正如始 說的:「我真正在想什麼,沒有人知道。就像島本在想什麼,我不知道一樣。」 和泉的表姊性交之後,始問自己對她有多少了解?情感需要宣洩的出口,但這有 時不是心靈能消解的。同樣地,心靈的慰藉有時也不是肉體可以滿足的。一個人 的完整性,在於次次的嘗試,嘗試之後可能體會失去,可能有強烈的空虛感來襲, 甚至連「自己」本身也一點一點開始剝落,但那些所謂當下以為的錯誤,都是形 塑出現在這個我的重要步驟,是不容許跳躍和假設的。所謂的「可能性」,與「中 間性」帶有相同的性質吧。但人生這條道路是永不可逆,一直向前的,我們可以 哀悼或是追憶(甚至修正)實然的事,但我們無法去「真正」做些什麼補救,即 使用盡氣力那也都只是徒勞無功,總有些什麼是像水泥凝固般那樣地不可動搖。 在島本的微笑中,所以的行為本身好像沒有對與錯了,全部只關乎選擇,在那個 當下,想要怎樣就決定那樣,沒有義務與責任的問題,兩個人彼此把對方放在重 要的位置上,肆無忌憚地享受著性交,那是「當下」兩人應該要做,反而好像不 這麼做會有罪似的,但當明天降臨,島本選擇的離開,又好像事情是理所當然會 這樣發展下去的。「人類在某些情況下是:只要這個人存在,就足以對某人造成 傷害。」換句話說,當某人不在,也可能會導致彼此的傷害和磨損,但在與不在, 很多時候並不是只靠所謂的自由意志就能簡單完成,這中間牽扯太多複雜的情 感、以及更重要的是自己的(可能也不是自己的)思緒。正如可能或許存在的「國 境之南」和可能不存在的「太陽之西」,自己究竟是以怎麼樣的自己而存在的這 個問題,所能得到的答案亦可能只是無盡的一片空白。小說的最後,始想起了降 落海上的雨,廣袤蒼渺的海面上所落下的安靜的雨水,沒有人知道,而真正存在 的始終只有沙漠本身。生命如果沒有和別人的互動,過程之中磨和,是否就像不 曾存在過?村上春樹想表達的是否是疏離的現代社會中,他所預見的靈魂空洞危 機。以及進一步去揭示如何面對與克服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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